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/ 寻南溪常道士

作者: 唐代    刘长卿


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痕。白云依静渚,春草闭闲门。
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。溪花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

yī lù jīng háng chù ,méi tái jiàn lǚ hén 。bái yún yī jìng zhǔ ,chūn cǎo bì xián mén 。 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痕。白云依静渚,春草闭闲门。
guò yǔ kàn sōng sè ,suí shān dào shuǐ yuán 。xī huā yǔ chán yì ,xiàng duì yì wàng yán 。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。溪花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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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/ 寻南溪常道士作者: 刘长卿

简介 诗词 刘长卿

刘长(zhǎng)卿(709—789),字文房,汉族,宣城(今属安徽)人,唐代诗人。后迁居洛阳,河间(今属河北)为其郡望。唐玄宗天宝年间进士。肃宗至德中官监察御史,苏州长洲县尉,代宗大历中任转运使判官,知淮西、鄂岳转运留后,又被诬再贬睦州司马。因刚而犯上,两度迁谪。德宗建中年间,官终随州刺史,世称刘随州。

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/ 寻南溪常道士译文

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痕。
一路上经过的地方,青苔小道留下鞋痕。

白云依静渚,春草闭闲门。
白云依偎安静沙洲,春草环绕道院闲门。

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。
新雨过后松色青翠,循着山路来到水源。

溪花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
看到溪花心神澄静,凝神相对默默无言。

1、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:中国华侨出版社,2010:249
2、蘅塘退士 等唐诗三百首·宋词三百首·元曲三百首北京:华文出版社,2009:125

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/ 寻南溪常道士注释

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(lǚ)痕。

莓苔:一作“苍苔”,即青苔。
履痕:一作“屐痕”,木屐的印迹,此处指足迹。

白云依静渚(zhǔ),春草闭闲门。

渚:水中的小洲。
一作“者”。
春草:一作“芳草”。

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。

溪花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

“溪花”两句:因悟禅意,故也相对忘言。
禅:佛教指清寂凝定的心境。

参考资料:

1、于海娣 等.唐诗鉴赏大全集.北京:中国华侨出版社,2010:2492、蘅塘退士 等.唐诗三百首·宋词三百首·元曲三百首.北京:华文出版社,2009:125

寻南溪常山道人隐居 / 寻南溪常道士赏析

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痕。
白云依静渚,春草闭闲门。
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。
溪花与禅意,相对亦忘言。

  全诗围绕着题目的“寻”字,逐渐展开。“一路经行处,莓苔见履痕”,开始二句就突出一个“寻”字来,顺着莓苔履痕(一作“屐痕”),一路寻来。语言浅淡质朴,似乎无须赘言:那人迹罕至的清幽山径,正是常道士出入往来之地,这里没有人间喧嚣,满路莓苔。履痕屐齿给来访者带来希望和猜想:幽人不远,晤面在即;否则就是其人出晤,相会须费些周折。

  颔联写由顺其路而始入其居境。两句写景平列,用意侧重“闭门”寻人不遇。“白云依静渚”,为远望。

  白云絮絮,缭绕小渚。“依”字有意趣。越溪(或是缘溪)而至其巖扉,近看则“春草闭闲门”,蓬门长闭,碧草当门,道士不在寓所。如果说一路莓苔给人幽静的印象,那么这里的白云、芳草、静渚、闲门,则充满静穆淡逸的氛围。渚是“静”的,白云、芳草也是静静的。门“闲”,不遇之人,来访者不期然而然的心境也“闲”。一切都显得恬静自然,和谐默契,不受丝毫纷扰。在自然景物的观照中,悄然融入自在平静的心绪,来访不遇的怅然,似乎被这清幽、宁静的环境,带有内省参照的“禅意”所冲化,渐趋恬然。

  独闭的闲门,摇曳的小草,使人浸润在“绿满窗前草不除”的幽静自在境界,滋味咸化于这静默的世界之中。

  上四句叙寻而不遇,意绪明白。后四句继写一路景观,浑化无迹须缓缓味出。“过雨看松色,随山到水源”。这看松寻源,所趋何向,是不遇而再寻,还是顺便一游其山,还是返回,诗人没有说出。两句以景带叙,下句叙事成份更多些。“水源”,应该不是指来时“经行处”,所以“随山”不是下山,而是入山,随山转折,缘山道探寻水源。道士不在寓所,因此这寻水源,也就是寻道士,“随”字简洁,山道纡绕,峰回路转,随山探源,缘水经山。其间林壑深秀,水声潺潺,都由这个“随”字导人神游,启迪丰富的“曲径通幽”的想象。上句“过雨看松色”,或指道士居所“门外景”,或指“随山”时的景致。“过雨”暗示忽然遇雨,诗人仅仅用一“过”字表示它的刚刚存在,而着意于雨霁云收之后翠绿生新的松色。“过”字,把阵雨带来的清新宜人的气息、物色,轻松自然地托显出来,同时也隐隐带出漫步山道的时间进程。

  “过雨”,涮新了松色,也带来冥想。自生自灭的短暂一“过”,和静静白云一样,已在写“禅意”(金性尧)。

  尾联的“禅意”,用得精妙。诗人看见了“溪花”,却浮起“禅意”,从幽溪深涧的陶冶中得到超悟,从摇曳的野花静静的观照中,领略到恬静的清趣,溶化于心灵深处是一种体察宁静,荡涤心胸的内省喜悦,自在恬然的心境与清幽静谧的物象交融为一。况且禅宗本来就有拈花微笑的故事,这都溶入默契不言的妙悟中,而领会出“禅意”,因用“与”,把物象和情感联结起来。禅宗的妙悟和道家的得意忘言,有内在相通之处。佛道都喜占山林,幽径寻真,荡入冥思,于此佛道互融,而进入“相对亦忘言”的精神境界。

  芳草松色、白云溪花的美感,“禅意”默想的清享,都清美极了。乘兴而来,兴尽而返的惬意自得的感受,也都含融在诗的“忘言”之中。

1、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补编成都:四川文艺出版社,1990:227-2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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